窦氏田庄被围堵的消息,很快就如大风刮过,传遍了东梁及诸国。很多人不明白,为何姬长风和这赚两个辛苦钱的农庄杠上了,难道他的军粮已经见底,动了抢劫田庄的念头?
东津府,阮玉成和窦天祥一起归来,二人刚刚站在东津王府的前院,就被阮清等人围着,七嘴八舌的问着带湖城的变故来。
“能不能让咱们喝口水,歇息片刻再说话?”阮玉成和窦天祥的面色还好,没有什么紧张不安,大祸临头的样子。众人不由松口气,赶紧得给让到了大客厅去,端茶倒水的一顿侍候。
看着一干老少眼巴巴的瞅着二人,脖子伸出等着的样子,二人对望了一眼,不由的都笑了,“好了!别担心,姬长风看上窦氏兄弟了!招揽不成,想给他们的颜色看看!”阮玉成笑着说,窦天祥旁边点头附和。
“威逼利诱?”凤骥吉忽然冒出四个字来,一脸的求知欲。
自从见过阮雨和小六子窦天翼后,小骥吉忽然觉得自己很白,既没有小雨儿的奇门八卦之术,也无小六儿的经济税赋之能。
虽然二人极好相处,但留下的日子却很短暂,连同那疯疯癫癫的老道儿也带走了,他的学习就变得很是无趣了。
“差不多这么个意思吧!”阮玉成点点头。唉~!凤骥吉忽然觉得战略、计谋很有意思,不由竖起耳朵听众人谈论起来。
阮林的事情是一个诱因,但这里也不能明说,但只要窦氏兄弟露出些才华来,迟早得入了姬长风的眼。
“那天角哥他们怎么办?”阮九青有些担心。天角哥哥他们在姬长风的地盘上过活,难免要受其制约。按说不违法不犯罪的,也没什么好怕的。但对于一个满心膨胀着权欲的人来说,想要得到一样事物,从来就不缺借口。天角他们能和数十万大军相抗吗?
“围守的五千军队,一半老人一半新人,大概姬长风想用他们来操练新人吧!暂时应该不会下重手的。若真是他们拼命进攻,我已经嘱咐天角他们及时撤退,保留实力,咱们不差那点地。”窦天祥道。
各处布下的眼线传来消息,那些人,有何过节,都是清清楚楚的。但也不是不防其中阳奉阴违的歹人,若是举兵五千,横扫田庄,就算田庄布下了层层网罗,也是不容易拦住的。
众人频频点头,“是的!是的!”
凤瑜渚很想说,“来东津府吧!或东五城也行,咱们就是地方大!”但看着座上的阮玉成,李大安,还有刘保华等人,还是识相的保持了沉默。
“他们留在庄子里,不仅是守着田庄和土地,还有要拖着敌人的六七万军队。”果然,沉默是对的,就听李大安沉声道。“趁着个机会,武陵侯孟国锋等人再次集结了大军,开始收复城池,围剿东南军。”
自打华阳王灭城后,其麾下将领,甚至连华阳王世子凤骥羽也转身投入姬长风的麾下,东南军变成名副其实的东南联军了,姬长风麾下军队迅速扩展到了三十多万。
加上后来,各处城池陆续招些新兵,不少没饭吃的年轻人无处可去,只有投军了。姬长风乘机又招收了五六万的新人,围堵窦氏田庄的计策,也是借鉴了东津府锻炼新人的法子。
但那时候,东津府用姬长风麾下成熟了军队,来练新兵,教学相长,新兵们进步飞快。姬长风则是看中了窦氏兄弟年轻,又没有专业的军事技能,权当江湖势力来练人手,再加上老兵们强化军队编制,按说也是极让人期待的方式。
“咱们如何呼应?”阮清点了点头,这华阳王和姬长风自带兵出来,前后也有了几年了,东梁前遭天灾后逢人祸,也是多都灾多难的,该想办法结束这一切了。
但连年的祸乱,导致稍微有点起色的东梁衰退不止一两点,不提民间多少人家无隔夜粮,就是国库也只怕是见底子的。这些再拖延三五年下去,民众哪里还有活路!
好就好在,前几年,为了模糊地瓜和包谷的来路,遍布山野栽种的地瓜藤子和洒了包谷的种粮,天收天养的,也结果了不少,为四处逃难,无粮可炊的百姓留下了活路,保全了无数人命。这真是没有想到的!
“如朝廷大军在外部交手,吸引大部军队去,那姬长风地盘就中空起来。田庄的人手就等于插于敌人阵营的一把利刃。关键时候会有想不到的效果。”刘保华将军想了想,不由拍案称奇。
“可是咱们留在田庄的人少,万一敌人玩够了呢?”阮九青站在阮清的身后,有些担心,不顾窦月栀拉着他的袖子,甩着眼色,也要冒出自己想说的话来。
虽然自己不是和窦氏兄弟一起入的村子,但同样乞丐出身,都是把对方当兄弟一样看待,九青真是发自内心的担心。
“嗯!”阮玉成抬头看了看阮清和身后的少年们,不由的点头,“这点咱们也是有准备的。所以,我和天祥一起回来和大家商量来着。”
“包括带湖城在内的十五城食为天铺子和窦氏田庄,目前共计留守的咱们兄弟大约有五百多人,势力单薄的很。我和阮爹合计了一下,准备抽调些人手,暗中前去接应他们,不用拼命厮杀,就是暗中和敌人周旋,避免直面冲撞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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